詩人往生,詩文不朽文/鄧青瑜 中化藍天 |
記得2017年12月14日那天,打開朋友圈,到處都是余光中先生逝去的消息??吹胶笙仁切闹幸徽?,而后意識到,世上沒有人能逃離時間對生命的掌控,一時思緒萬千…… 識得先生之名,因為《鄉(xiāng)愁》。先生說“鄉(xiāng)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”,在我還不知愁為何物的年紀,接觸了先生的《鄉(xiāng)愁》,體會到了詩人綿長而深刻的情感。一遍遍誦讀,只覺得悵然若失又道不出所以然來,心里就在想,臺灣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?那個長長的海峽又是什么樣的呢?站在海邊,能不能看見臺灣?總之,我記住了余光中,記住了鄉(xiāng)愁。 仰慕先生之才,因為那句“心有猛虎,細嗅薔薇”。不記得在哪里讀到這句話,當時只覺妙不可言,就順手百度了出處,原來是先生翻譯的英國詩人西格里夫·薩松代表作《于我,過去,現(xiàn)在以及未來》中的經(jīng)典詩句,原話是“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”。都說詩歌難譯,譯完韻味和意境就沒了,可你看先生將猛虎剽悍的形象和細嗅薔薇的溫柔放到一起,輕而易舉把“粗”與“細”、“剛”與“柔”統(tǒng)一起來,那么和諧而又撩動人心。短短幾個字就是詩人和譯者身份的完美結(jié)合,讓人不禁感嘆:這究竟需要多少才華,又是怎樣一顆玲瓏剔透的心??! 后來,在網(wǎng)上看到先生在南京大學圖書館的講座——當中文遇上英文,他從德先生(民主)和賽先生(科學)的音譯由來,講到“松下問童子”失去意韻,再到中國成語的平仄,演講過程妙趣橫生。提到不同語言表達方式的靈活運用和融會貫通,特別是在說到中西、古今甚至俚語這些不同的表達方式對寫詩和作文的幫助時,關于“白以為常,文以應變,俚以見真,西以求新”的說法給我的感觸很深。那時先生剛過80歲,身形消瘦但精神飽滿,滿頭銀發(fā)往后梳得整整齊齊,儒雅得很。 誰承想,這位睿智儒雅的老人離開了。從此,文壇中一顆耀眼的星隕落了。我們得承認,余老先生走了,但詩文不朽。 向先生致敬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