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花蘸酒 人情就雪文/揚農(nóng)集團 郭翔 |
在韓劇里,“初雪”是最純情的兩個字,是最唯美的畫面,是最浪漫的劇情,也是最不能忘卻的記憶。因而“初雪”常常成為經(jīng)典片段,回放多遍也不會讓人覺得膩煩。 國產(chǎn)影視里的冬天,常常會有父親幫孩子堆雪人的情節(jié),以此來表現(xiàn)父愛。不記得父親有沒有為我們姐妹堆過雪人,但他有屬于自己的父愛表達方式。那時候的冬天雪下得很大,堆得很厚。印象深刻的一個下雪天,父親到鄰居家接我和妹妹,抱一個,臂彎里夾一個,冒著漫天大雪,就把我們一起帶回了家。 不知道是母親講給我們聽而留下的記憶,還是我腦海中固有的記憶:妹妹出生的那一天,天寒地凍,大雪紛飛,門口的水缸里都結(jié)了冰,一直等到黃昏,妹妹才出生——又生了一個女孩子。印象中,爺爺奶奶都不曾露面,家里的氣氛也變得像天氣一樣寒冷。也因此,妹妹的名字里有個“雪”字。 盡管如此,作為老幺的妹妹也最受嬌慣,姐姐們也寵著她。我和妹妹在同一所學(xué)校讀小學(xué),一直幫她背書包。 上學(xué)時,寒假是冬天最冷的時候,在家的日子總是希望下雪,下了雪便會多一些樂趣,畢竟閑著也是閑著。但在工作后,我對于雪便不再那么熱切地盼望了,因為“現(xiàn)實很殘酷”。 晚九時許,我放下琵琶,掀起窗簾看,對面屋頂已經(jīng)白了,放在外面的花盆里堆了大概4、5厘米高的雪,看來這雪已經(jīng)下了有一會兒了。往年,關(guān)于雪的天氣預(yù)報總是不怎么準(zhǔn),“晚來天欲雪”總成為那個喊“狼來了”的熊孩子,雪失約了,讓“能飲一杯無”的人們手中的酒杯無處安放。 2018年的第一場雪似乎有所不同,它說來就來,且來得有些猛,令人措手不及。勤勞的人在這樣的夜晚背著相機出去了,朋友圈里因此看到了許多美輪美奐的揚城美景,比如雪花輕攏的文昌閣,比如大紅燈籠高高掛的蜿蜒東關(guān)街,美得像一幅幅年畫。天明之后,海量美圖更讓人目不暇接,尤其是瘦西湖,美似人間仙境。 史公祠的梅花嶺歷來是“踏雪尋梅”之佳處。秋天,史公祠的標(biāo)志性景物是一地金黃的銀杏葉,到了冬日,便是雪中臘梅,鵝黃的臘梅與剔透的積雪總能成為鏡頭中最美的構(gòu)圖。紅梅也不錯,看過87版紅樓夢的人,一定不會忘記寶玉披著大紅猩氈、扛著一支紅梅走在一片皚皚白雪之中的畫面,那么的美好。梅與雪,恰似一對雙生花。 案頭清供,一枝清瘦、帶雪的梅枝是必不可少的風(fēng)物。飲一盅花雕,連同梅花的香氣一同飲下,可謂是酒逢知己了。待雪消融,花瓣上點點晶瑩的水珠里,映出主人不勝嬌美的酡顏。有人在旁邊看著看著,便醉了。 |